兀鷹鄰居

TAG:久逢甘霖、荒地枯林、孤獨兀鷹
※噗浪高中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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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出一口白霧,一群人在高山的小木屋群中的螢火堆周圍嘻嘻哈哈,玩的不亦樂乎,這是學生會的旅行,從高一到高三甚至是畢業的學長姐也會參加,算是半自助旅行團。
一群被課業壓得喘不過氣的學生會學生,除了課業之外還要承擔學生會的事情,在這種開放性與自由性高的高中,事情自然不少,每年都舉辦的旅行就像是給這些快要被榨乾或是荒漠化的學生一點滋潤,儲備之後的戰力與精神。
只是有一點她不是很懂,為什麼要選一個很冷的冬天,來到山上一塊曾因森林大火而變得光禿的枯林旁的小木屋住宿。

根據財務組的說法是──
「省錢。」「風景好。」「沒人搶。」

這種地方當然沒人要搶啊!但是哪來的風景啊你們說啊!

無力的嘆口氣,她縮在膨大而黯淡的深色羽絨外套裏,怕冷的手指緊緊地黏著溫熱的馬克杯,平時綁高的馬尾此時散下,長年累月綁頭髮的髮圈將頭髮綁出了一點波浪型,加上天生的自然捲,整頭黑髮不用燙也有一層波浪。

第二年來參加已經沒有什麼驚訝感,看著一群人犯法(喝酒),她也懶得阻止了,反正不開車,頭痛也不關她的事情,更何況他們家金吉拉學姊又喝不醉,那更不用開口制止,而且對方還是帶頭的,風紀部前部長都帶頭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營火照耀著她的臉映出一層光影,她瞇起眼有些困倦,只是她的舉動總是很引人注目,因此不得不縮在原地喝著熱飲,等到一群人被灌倒在開始善後吧……正這麼想著,抬頭看著璀璨毫無遮蔽的廣闊星空,無論多少次都是這樣震撼與美麗耀眼,無法用相機拍下的風景,就用眼睛代替。

出神了片刻,有隻突兀的老鷹從空中掠過,短暫的遮去了光芒。

這個時間應該不是老鷹出現的時間,但那隻鷹就這樣停在了離他們有點距離的樹梢上,毫無樹葉遮蔽之下異常的惹眼,但那群喝開了的人沒一個注意到,只有她與孤獨的鷹互相凝視。

遠的看不見鷹的眼眸,但就是覺得被凝視,兀鷹渾身透出的氣息,她很熟悉,熟悉了五年了吧?從對方搬到她家隔壁開始認識,到他們上同一個高中開始就更熟悉了。
總是用一種睥睨的視線注目著他生活周遭的一切,不把任何的東西放在眼中,卻又受限於生活的困在小小的世界上。
沒有一個人可以懂,誰也陪不了那個人,看著他的人,總是感到受傷。

────無法陪伴也會是一種傷。

這幾年來她感受的深刻,更別提那個人有時候不見人影,卻會帶著很隱密的傷回來,如果不是彼此的房子靠得很近,她能從自己房間看到對方在上藥,也不會發現。
雖然那是意外沒拉上窗簾惹的禍,但也讓她發了一頓脾氣,幾乎快跟對方半個學期沒說話,但每次看到傷還是生氣的去幫忙上藥。
畢竟那個人只有兩隻人類的手,碰不到背上的傷口。

沉浸在思緒裏遙望著鷹的片刻被歡脫的學生會們突如其來的歡呼聲打斷,然後就看到學生會長被金吉拉順利地灌倒在地上,副會長則是搖搖欲墜,視線被他們拉了過去,再次挪回來時已經看不到那隻鷹。

一陣惆悵湧上,但很快地被歡脫到開始打自己主意的學生會成員打亂思緒,只好擺出微笑的逼退那些人,然後指揮起收拾善後的工作。

也許下山後,先開口跟對方說話吧。
那個她最喜歡的隔壁鄰居。

20 Sep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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